在全班同學驚訝的目光下,龍曉青曼臉色慘白,站了起來。
云笙趕緊在虞初晚耳邊道:“怎么樣?我之前就說吧,肯定是她干的!”
其他同學的議論聲,也此起彼伏。
校長扣了扣桌子,道:“大家安靜一下,聽我說完!我下面宣布處分決定!”
最終,龍曉青因‘惡意中傷他人,制造謠言散播,給他人名譽及學校名譽造成重大損失”,給予記入檔案并留校查看處分。
這樣的處分,已經是除勸退之外極其嚴重的處分了。
龍曉青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結果,她面無表情,目光一片死寂,就這么呆呆地站著,忍受著別人嘲笑和奚落的目光。
校長宣布完處分之后,便對韓昕道:“好了,韓醫生,您可以上課了。”
韓昕走上講臺,一點都不同情龍曉青,甚至還補刀道:“這位同學,還記得嗎?我早就說過,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,而付出代價。沒想到,代價真的這么快就來了。”
龍曉青緊緊攥著手指,就連指尖扎進手心的疼,她都仿佛毫無察覺。
而虞初晚放學之后,讓云笙陪著她去學校后面的大學城,買了個床上四件套。
當她抱著被子枕頭回來寢室的時候,龍曉青驚訝極了!
畢竟,虞初晚家住在御景明珠,那么好的別墅,為什么還要繼續睡在寢室?
虞初晚自顧自地鋪著自己的被子,因為,她始終覺得,自己是學生,大部分的時間本來就該在學校里。
而不是,被圈養在那個豪華的金絲籠里。
厲慕深并沒有限制她的自由,也沒有改變他們當初的約定。
他甚至還對虞初晚道:“住校也好,畢竟,大學生活是挺豐富多彩的,我不該剝奪你享受青春的權利。”
但是后來,他又補充道:“不過,要是被我發現,你敢給我沾花惹草,那你就給我等著!”
虞初晚當時撲哧一聲笑出來,道:“沾花惹草,那難道不是男人的屬性嗎?”
因此,他們還是按照原先說好的,依舊是周一到周五,虞初晚住校,周末才回厲慕深那兒。
龍曉青現在簡直就是夾著尾巴做人。
每當看到虞初晚的時候,她就會想起那天的羞辱,就如同軟刀子割肉,一天割一塊,而且還不能給她個痛快!雖然虞初晚答應過不說,可她還是得隨時擔心虞初晚告訴別人她偷東西裝白富美,還有她母親當保姆的事情。
因此,龍曉青實在受不了了,所以申請了調寢室。
剛好樓上寢室有一個空床位,輔導員也同意了她的申請。
龍曉青搬走這天,云笙簡直高興得不行,跟過年似的。看著空蕩蕩的床位,云笙舒了口氣,道:“晚晚,那個討人厭的終于走了!我突然覺得,就連寢室的空氣,都變清新了!”
虞初晚無奈地笑了笑,道:“至于嗎?”
云笙重重地點頭,道:“當然了!對了,我現在懷疑她肯定是受什么刺激了。”
說著,云笙就將某音直播打開,道:“你看,她的號里所有的視頻都刪掉了,空空的。她不是最喜歡秀她的奢侈品嗎?現在,也不秀了,直播也不播了。我真是搞不懂她了!”
虞初晚打岔道:“哎呀,人家都從寢室搬走了,你就不要再自尋煩惱了。干嘛要知道這么多?”
“我就是好奇嘛!”
云笙挽著她的胳膊,笑瞇瞇地說:“走吧!我們去吃飯,今天晚上我請客,一定要好好吃一頓,慶祝一下!”
虞初晚連忙道:“不,不行!我……約了人。”
云笙瞇著眼睛問:“男朋友?”
虞初晚不好意思的點點頭,算是默認了。
云笙若有所思的說:“怪不得,你會拒絕賀同呢。你什么時候談的,照片拿出來看看唄。”
畢竟,虞初晚當初跟厲景揚談戀愛的時候很低調,因為厲景揚的身份是厲家長孫,她怕給厲景揚帶來麻煩,所以虞初晚從來都不說自己的感情問題,就怕室友追根究底地問她男朋友。
現在,虞初晚也不敢輕易將厲慕深的身份說出來,因為,這是比厲景揚更重量級的人物。
在云笙好奇的目光下,虞初晚突然岔開話題道:“你跟賀同表明心意了嗎?最近有約會嗎?”
云笙的思路立刻就被虞初晚帶著走了,“哎,提起這事,我腦瓜仁兒都疼!我不知道怎么開口,晚晚,你給我出個主意,我應該怎么才能讓他知道,我喜歡他啊!“
虞初晚看了眼時間,厲慕深應該已經在校門口等她了。
她連忙站起身,道:“云笙,等我晚上回來再好好跟你分析哈!”
說完,虞初晚匆匆忙忙地就走了。
云笙不滿地對著她背影吐槽道:“重色輕友!明明就是敷衍我嘛!”
虞初晚一路小跑出了校門,看到厲慕深的車后,趕緊鉆了進去。
她笑嘻嘻地說:“你等了很長時間吧?對不起哈。”
“你也知道很長時間?”
厲慕深打量了她半天,道:“你這也沒化妝,沒打扮的,怎么弄了這么久才下來?”
虞初晚無奈地說:“我室友,她有點嘮叨,拉著我不讓走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厲慕深一邊開車,一邊道:“對了,我已經資助了你那個室友。叫……時念,對吧?”
虞初晚沒想到,他還記得自己那時拜托他的事,把這個資助讓給更需要的人。
她一時間,既感動,又尷尬。
“小叔叔,我當時真的沒想到那個‘伯伯’竟然是你。現在倒好,你不僅沒有甩掉我這個拖油瓶,現在,又多了一個。不過,沒關系,像你這樣的大善人,大慈善家,以后,一定會有好報的。那些被你資助過的人,都會報答你的!”
虞初晚一頓彩虹屁拍完,厲慕深無語到極點。
他瞥了她一眼,故意說道:“我記得當初,某人說過,以后,要像女兒一樣孝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