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文學 > 被偷聽心聲后,萬人嫌她變團寵了江稚魚賀言庭 > 第273章 章叔的計(求票票、求催更)

宋時微垂下眼,不敢作聲。

“行了,”太后冷淡道:“不是要看有沒有相沖的東西嗎?自去看吧。”

“謝太后。”

這一張嘴,宋時微才覺得說話都有些漏風。

她倉皇用袖子擋住了嘴,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頭頂一般,臉上又熱又燥。

這、這叫她以后,要如何見人啊!

方才打人的宮女也看到了她的神情,輕蔑地看著她,在宋時微顫顫巍巍起身時,不僅沒有上前攙扶,甚至還后退了一步。

宋時微強壓著怒火,攥緊了拳頭。

她繞著殿內轉了一圈,讓人將地上的幾盆牡丹搬走,隨后又讓人換了個新的香爐過來。

白玉琉璃的香爐,透明晶瑩,香爐上雕刻著精美的花鳥圖案,每一朵花都仿佛要躍然紙上,燃燒時,香爐內的琉璃發出光芒,美輪美奐。

一切都備好后,她這才退出去制香。

一盞茶的時間過后,她才匆忙走了進來,將香燃上。

眾人皆屏息凝神,大氣都不敢出,過了兩個時辰,宋時微才鼓起勇氣輕喚了一句:“……太后?”

紗帳內并沒有傳出聲音,眾人眼中喜色剛起,忽聽得太后驚呼了一聲。

宋時微:“!!!”

她連忙跪了下去,想等太后再出聲便求饒,但太后只喚了那么一聲,便再無動靜。

宋時微長舒了一口氣。

宮人們皆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,宋時微緊隨其后,房門關上的一瞬,太后的眼眸頓時睜開。

戶言垂頭看著她:“如何?可確定了?”

“不是她,”太后眼眸深邃,眉也不自覺皺得更深:“我原以為是她在香中動了手腳,可今日一見,確實不像。”

“若真是她,不會在我出聲之時,便趕緊跪下,卻不開口求饒。”

第一下,都會有僥幸心理。

若真是她動的手腳,只怕早在自己出聲的那刻,便連聲求饒了。

排除了宋時微的嫌疑,太后心中卻越發心煩了。

不過是隨口一提的借口,如今卻是成真,擾得自己夜夜不得安眠!

她看著那白玉香爐上燃起的裊裊青煙,雙眼微瞇。

……

六皇子府內,蕭晏禮趴在床上翻著書,大夫在其身后,為他換藥。

雖說有內力護體,蕭晏禮常年習武,筋骨比普通人強硬不少,但生生挨了那么多下,也是皮開肉綻,一道道滲著血水的豁口觸目驚心。

大夫輕嘶了一聲,從包中掏出了一個小罐,將藥膏涂抹上去,并道:“此藥有些烈性,但效果極好,殿下忍一忍。”

他剛涂上去,蕭晏禮便覺得火辣辣的生疼,抓著書冊的指尖已然泛白,悶哼了幾聲。

便是受刑時,也沒見他這般大聲。

不過涂了三下,蕭晏禮的額上便密密麻麻布滿了冷汗。

這不是上藥,這是又上了一遍刑啊。

等上過了藥后,蕭晏禮只覺命都去了半條,苦笑一聲:“章叔,要不還是讓它慢慢好吧。”

章叔原是宮中的章太醫,幼時便看顧著他,后來他突然癡傻,也是章叔一直不離不棄,尋遍方子,才將他治好。

于蕭晏禮而言,這是救命之恩。

也因此,他對章叔,是十分的信任。

“嘖,殿下說什么傻話,外面多少人虎視眈眈,等著尋殿下的錯處呢,殿下可要趕緊些。”

章叔一遍收著藥罐,一遍輕聲道:“圣上為何要罰殿下?”

提起這個,蕭晏禮也是一頭霧水,他將在御書房內之事悉數告知了章叔,又著重提了藍煙反水。

聽完他的話,章叔微斂著眸:“殿下,這便是權力的好處了,只要你在那個位置上,說什么,旁人也都不敢有絲毫的忤逆。”

蕭晏禮話音一頓,冷笑一聲。

“不過,此番刺殺太子暴露,太子日后定會防范,倒是失了個良機。”

章叔輕嘆了一聲。

“太子如今已不足為懼”蕭晏禮指尖輕點著床邊:“父皇如今對他,倒是沒有往日那般看重了,相比起他,我一直覺得,那個江稚魚,頗為古怪。”

江稚魚的名字如今人人熟知,章叔疑惑地看著他:“不就是醫術好些,武功又好些嗎?”

蕭晏禮皺著眉:“不,我總覺得她身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,而且,每一次出事的時候,她都會在。”

“或許只是巧合。”

蕭晏禮抿著唇,巧合嗎?他不覺得。

“殿下莫要想旁人,還是先想想之后要如何行事吧,”章叔擔憂地看著他:“如今娘娘失寵,圣上對殿下似也不喜,五皇子遠戰瓦剌,想必很快便要收兵回朝,一旦他回來,這朝中的局勢便更是要變上一變。”

“殿下藏拙多年,那些人根本不懂殿下之才,他們甚至去尋二皇子,也不來殿下府上。”

蕭晏禮目露不豫,章叔無視他,繼續道:“我看國子監,是殿下的好機會。”

“怎么說?”

“江昭榮三子江泊簡,此番要下場科考,殿下不妨同他多說說話,試探試探此人心性?”

蕭晏禮抬眸:“你想讓我拉攏他?”

“并非拉攏,而是打壓。”章叔輕勾唇角:“這次科舉中,此子備受矚目,我曾打聽過此子,少年意氣,雖有些才學,卻極易驕傲自滿,若殿下事事皆壓他一頭,此子……”

剩下的話章叔沒說,蕭晏禮也懂他的意思。

“如此直到科舉,此子必然扛不住,也決計考取不了功名,屆時,便看江稚魚幫不幫他了。”

“她若是動了手腳,皇帝便是再寵愛她,也要給天下間的莘莘學子們一個交代,到那時,許家一族,皆會被她連累,殿下在朝中,也能少一個對手。”

“她若是不動手腳,以江泊簡的心性,定是一蹶不振,也有可能,與他這姐姐反目成仇,到那時,許家家宅不寧,外界之事,他們也沒什么心思管了。”

蕭晏禮輕點頭,計倒是好計,不過。

“章叔怎么突然對許家這般看重?”

章叔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:“這是半妝送來的密信,許家的人,一直在私下打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