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【都瘋了？】
陸璃有些驚訝。
【怪不得今年圣火節沒人敢參加了。】
一旁的陸璨頓時有些著急，九皇姐吃瓜怎么老是一個人吃呢，就不能多說幾句么？
這沒頭沒尾的兩句話，他哪里能猜得出發生了什么事情。
他偷偷打探著陸璃的神色，見她眸色越來越凝重，一顆心也跟著懸了起來。
陸璃遲遲不開口，他按捺不住好奇心，主動開口問了。
“九姐姐，你臉色怎么那么難看，出什么事了嗎？”
“能有什么事。”陸璃微微一笑，摸了摸他的腦袋。
“沒事就好。九姐姐，你說這汝溪城怎么空空蕩蕩的，感覺一點也不像一個大省城。”陸璨沒有放棄，繼續套話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待會讓曲頌年他們去問問吧。”陸璃心不在焉地回答。
她現在沒空和弟弟聊這個事情。
她在思索，這個事情到底應該怎么解決。
畢竟，這件事牽扯的人實在太多了。
見她真的沒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，陸璨只得放棄了繼續打探。
秦霄不在，曲頌年負責去找客棧，很快他們就有了落腳之處。
看到他們，客棧掌柜臉都笑開了花。
“幾位貴客里邊請。”
他一把推開了小二，自己親自上門迎接。
這可是他們這兩個月來的唯一的客人啊。
自從他們汝溪瘋城的名號傳了出去后，汝溪城就日漸蕭條，沒人敢來了。
就連街上都變得冷清了許多。
天還沒黑，所有人就帶著回了家。
大門緊閉，沒人敢出門，再不復以往熱鬧的模樣。
曲頌年去和掌柜的談住店費用，陸璨好奇，忍不住跟了上去。
他忍不住詢問：“掌柜的，不是馬上要到圣火節了嗎，怎么人那么少？城里感覺到處都冷冷清清的。”
掌柜聽到他這話，臉色頓時有些尷尬。
他趕緊把曲頌年遞過來的銀子收起來，生怕他們反悔不住店了。
“今年人少嘛，就沒那么熱鬧啦。”掌柜打了個哈哈，想要把兩人糊弄過去。
生怕說出了真相，這幾位外地來的客人就走了。
曲頌年一看掌柜這個表情，就知道肯定有問題。
“掌柜，我們就是沖著這圣火節來的。若沒什么熱鬧可瞧，那我們就不住那么多天了。明天我們就走。這銀子嘛，你就退給我們吧。”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掌柜的表情。
掌柜一聽不住那么多天，心疼不已，試圖挽留他們：“圣火節今年都不知道還會不會舉辦，不過圣火節，嘗嘗咱們這的特色美食也挺好的呀。再去湖邊溜達溜達，看看湖景，喝喝小酒，吹吹風，多美呀。”
“為什么不辦了？”陸璨聯想到姐姐的心聲，更好奇了。
掌柜聽到這話，踮起腳尖沖客棧外頭看了看，發現沒有外人，這才嘆了一口氣。
“唉，我不說，你們找別人打聽也能知道，還是我告訴你們吧。”
聽到這話，陸璨和曲頌年對視一眼，這汝溪城果然有問題。
而且問題就出在這圣火節上。
“二位貴客都知道咱們圣火節的習俗吧？”掌柜看向了他們。
陸璨和曲頌年點了點頭。
來之前他們都有查過這里的資料。
“知道就好，那我就不用說那么多了。這變故呀，要從去年說起。”
掌柜想到去年那燈火通明，熱鬧不已的圣火節，眼里流露出一絲向往與懷念。
“去年圣火節規模可以說是近十年來最大的一次，咱們汝溪城的富商們都豪氣地捐贈了上千兩白銀，用來給獲得最多火把的姑娘和漢子當嫁妝和聘禮。”
掌柜羨慕地伸出了一根手指頭：“加起來一萬一千多兩銀子呢，撇去給官府的一千兩，剩下一萬兩，每人分五千兩，都夠他們活到下輩子了。”
畢竟他們這種普通平頭小百姓，二三十兩銀子就夠他們過一年了。
“然后呢？”陸璨見掌柜一直在說銀子的事情，忍不住提醒他說重點。
“然后，喀西寨的阿莎姑娘，成了去年圣火節最受歡迎的姑娘，她收到了足足三十多個火把。”掌柜摸了摸自己的胡須，繼續道。
“阿莎姑娘長得漂亮，人美歌甜，倒是實至名歸。”
“漢子么，是喀東寨的陳滿生收到了最多的火把，他有二十六把。”
“最妙的是后來兩人看上了眼，決定結為夫婦。”
“只可惜，天有不測風云。成婚前，阿莎姑娘從城里采買成婚的東西后，返回寨子時，摔下懸崖，去世了。”
“陳滿生得知此事后，十分傷心。”
“但兩家定下了婚約，阿莎姑娘家決定讓她的妹妹阿萱嫁到陳家去。”
“但阿萱嫁過去沒多久，也去世了。”
“所以這和圣火節今年可能不舉辦了有什么關系？”曲頌年被掌柜說的這一長串話，繞暈了。
“年輕人不要這么心急嘛。”掌柜的看了他一眼，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潤嗓。
“不說重點退房。”曲頌年面無表情地開口。
“說，我這就說。”掌柜趕緊把茶喝了將所有事情一股腦倒了出來。
“后來，那些去年給阿莎姑娘送過火把的漢子，在她們姐妹倆相繼去世后，都陸陸續續的瘋了。”
“現在有謠言說，是阿莎姑娘鬼魂在作怪。來參加圣火節的人都會受到她的詛咒，變成瘋子。”
“還有謠言說這些人是染了瘋病，誰和他們接觸了，誰就會發瘋。”
“這事鬧的，周邊的人都知道了，以往圣火節有多熱鬧，今年就有多蕭條。咱們自己人都不敢參加了，更別提那些外鄉人了。”
掌柜說到這，又嘆了一口氣。
往年很多外鄉人慕名而來參加圣火節，客棧幾乎是日日爆滿，哪里像現在這樣蕭條。
“都瘋了？”曲頌年皺起眉頭，覺得這事處處透露著古怪。
“那么多人瘋了，你們這的知府都不管么？”
掌柜猛拍桌子回答道：“管啊，知府大人也派人去查了，但一無所獲。這些人瘋的情況都不一樣，問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。”
陸璨咬著唇，沒有開口。
他意識到想要知道真相，恐怕還得去問九姐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