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文學 > 規則怪談:我在驚悚世界打工成神姜遙驚悚之主 > 第49章 《幸福公寓》:遺像

白毛雙腿一軟,癱倒在鋪了一層舊地毯的地板上,喉嚨就像被人緊緊掐住了一樣,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,滿臉爬滿了淚水,嘴巴輕微囁嚅著。

無聲念著。

阿彌陀佛。

阿彌陀佛。

吊在電風扇上的是一具女性尸體,黑發猶如濕滑的蛇,絲絲縷縷垂落至腰間,隱沒在陰影里的那張臉慘白似溶蠟,勒得凸起的眼珠死死盯著他。

在半空晃動黑發逐漸變長,像黑河里的綠藻蔓延開來,就要往他眼口鼻里鉆。

‘唰!’

一把刀毫無預兆地出現,砍斷空中的黑發。

白毛還深陷入驚恐之中,肩膀被人用力一攥,鋼鉗般的力量一瞬間將他拎到一邊。

佛祖沒有出現,而一直被他懷疑的姜遙如同天神降臨,救他于水火。

姜遙見吊在風扇的尸體驟然間消失不見,被她砍斷的頭發也化作灰塵消散在空氣中。

一切像是他們的錯覺。

這具尸體就是‘308’滅門慘案中吊死的兒媳婦。

兒媳婦吊死,公婆及兒子慘死。

案發現場就是‘308’。

是什么觸發到‘兒媳婦’出現襲擊白毛?

之前的玩家有沒有觸發?

聽白毛說,那些來‘308’拍攝的玩家們,并沒有遇到危險,皆安然離開。

難道是因為姜遙進了主臥?

姜遙不再多想,一轉頭迎上癱倒在地上的白毛崇拜的眼神。

猝不及防與她目光對視,白毛臉蛋通紅,手足無措地爬了起來,故作很忙的樣子,但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,看起來滑稽又好笑。

姜遙沒注意到他的變化,而是道:“你先拍,我再看看屋子。”

白毛一聽紅撲撲的臉被冷水澆滅,害怕地‘啊’了一聲。

姜遙將拍攝器材給了他,便在屋子各處查看了起來。

主臥是公婆睡覺的地方,客臥則是兒子兒媳住的地方。

客廳廚房都很干凈整齊,代表有人每天定時打掃整理,這戶人家不算富裕,公婆無工作,兒子兒媳在外工作。

兒子在一家小公司實習,而兒媳在服裝廠上班。

以兒子證件上的工作時間,每天從九點上到晚上九點。再從兒媳衣服縈繞不散的油煙氣味,家里一日三餐都是兒媳做。

這種家庭相處模式,是最常見的。

姜遙再次進入主臥。

無視墻壁上掛著的三張遺像,她看見擺在床尾桌上的一尊觀音佛像,電子香燭亮著血紅的光,紅布蓋住觀音半身。

仔細看佛像有點不對勁。

家中擺觀音,寓意求子。而尋常觀音佛像懷中該是窩著金童玉女兩小孩,但眼前這尊佛像,懷里只有金童,無玉女。

姜遙又在抽屜翻了翻。

翻出一堆黃紙,黃紙里寫著各種求子方子。

經歷過《龍女村》這一副本,她對于這種重男輕女已經不感覺驚訝。

‘咔嘎——’

身后傳來細微骨頭轉動的聲響。

姜遙動作一頓,透過梳妝臺的鏡子,電子紅燭燈光給墻面懸掛的黑白遺像鍍上了一層血涔涔的光。

遺像的公婆成了活物,死人慘白的臉鉆出遺像,腐爛生著尸斑的手緊緊攥住相框邊緣,探出半個身體就要出來。

這比貞子爬出電視機都要嚇人。

伸出來的青黑手臂非人般轉動,如同蜘蛛一樣攀爬在墻壁上,沒有眼白的漆黑眼珠怨毒地盯著她。

姜遙掃了一眼。

這兩公婆,都是可怕極的實力。

比起她之前遇到的詭怪,要弱太多。

‘進入主臥就會觸發它們從遺像里出來,那為什么作為兒子的中年男人沒有動靜?’

三個遺像只出來兩只詭怪。

姜遙正打算從背包拿出上副本獎勵的道具雷擊桃木劍,試試效果。

門外沖進來一人,是本該在客廳里拍攝的白毛,攝像機掛在他的脖子上,他從背包不斷掏出道具,朝還沒徹底從遺像出來的詭怪丟去。

五六張驅鬼符箓,一觸碰詭怪,亮起一道火光,兩只可怕極詭怪身體被炸出一個個窟窿,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了遺像里。

白毛見狀還不放心,又掏出一把符箓,不停丟向遺像。

一整面的墻紙都被燒掉了,只剩磚土,以及燒掉一半的遺像。

符箓對詭怪傷害不算大,但架不住他量大。

姜遙看到這一幕,默默收起桃木劍。

白毛方才明明輕松解決兩只可怕極詭怪,此刻卻嚇得雙腿直打哆嗦,跌坐在地上,緊緊攥著手心的符箓,瞳孔緊縮,死死盯著那三個遺像。

姜遙走了過去,攙扶他起來。

“哪來的符箓?”

這些符箓都是黃金級,一張就要大幾千驚悚幣。她記得他的驚悚幣都用來解鎖商城了,哪里還有驚悚幣購買符箓?

白毛氣喘吁吁,緩了半天氣息才平穩,下巴一抬,試圖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矜傲,說道。

“當然是我爸畫的。”

白毛毫不保留,將家族的事盡數告訴了她。

白毛姓諸葛,名為諸葛白。早年諸葛家是以殯葬行業發家,后來公司越做越大,詭域降臨,無奈開展祖上傳下來的畫符一行。

諸葛一家在畫符方面,天賦極高。傳到諸葛白他爸這一代,很多符箓都遺失,他爸只好精益求精,專注畫一種符。

那便是雷火驅鬼符。

他背包里帶了很多,足足有幾千張。

老爸告訴他,這些符箓一定要在關鍵的時候用。

剛才在客廳看見吊在風扇上的女鬼,他一下嚇到忘記了,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有符。

姜遙撿起一張,輕輕摩挲著符紙材質,觀摩上面的符咒,不同于她在詭域購買的白金級天火符,這張符蘊含的力量偏少。

等級不同,蘊含的力量也就不同。

“走吧,我們去隔壁房間。”姜遙將那張符還給了他,說道。

白毛一眼都不敢多看燒焦的遺像,艱難地邁著綿軟的雙腿,一步步走出陰森森的主臥。

他轉移話題問:“你在房間查到了什么?”

姜遙沒有隱瞞,如實道:“這戶人家住了四口人,公婆不上班待在家里,兒媳既要上班又要做家務。公婆重男輕女想要個兒子,找了不少偏方,煮藥給兒媳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