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霖曉也跟著調笑,抱著林余聲親一口,說:“姨姨,我也親我最愛最愛的媽媽了,我沒輸給你哦~”
其實是幫肖希兒將羞于說出口的愛意表達的淋漓盡致。
孫梅也笑得不行,招招手讓肖霖曉過來,摟她在懷里。
“我們山女大人怎么這么招人喜歡呢,奶奶著你就開心。”
肖霖曉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抬頭她,乖巧地說:“奶奶喊曉曉,曉曉也會很開心哦~”
“好,曉曉~”
肖霖曉瞇著眼睛半倒在孫梅懷里,就好像回到了現世。
小時候,她就是這么倒在奶奶懷里,和她一起搖著搖椅,聽她故事。
孫梅一下下摸著肖霖曉的頭發。
這些日子,肖霖曉的身子也養了過來,頭發從毛糙泛黃變得又直又順,油光滑亮的,手感好極了。
肖希兒在后面攬著孫梅的身子,著窗外一點點暗下來。
瞬間的幸福。
林余聲和肖霖曉嘗了孫梅的手藝,都贊不絕口。
肖希兒驕傲地表示自己的廚藝都是繼承自己親娘的,還不忘讓他們給肖大海也帶一份。
到家時,饑腸轆轆的肖大海趕緊出來迎接母女倆——和他的晚飯。
結果就見母女二人中間隔的老遠,誰也不理誰。
肖大海接過飯,撓了撓頭說:“又怎么了?”
林余聲冷哼一聲,“你去問你的乖、女、兒吧。”
林余聲算是明白了,肖霖曉就是順桿爬的性子。
著肖希兒順利地說服孫梅達到自己的目的,肖霖曉也跟著提出自己的想法。
關鍵人家肖希兒是為了工作!為了自己的美好未來!
而她呢?
肖霖曉撇著嘴說:“不就是晚上出去一趟嗎?”
“哦。”林余聲冷冷地說:“那你敢不敢說幾點,跟誰出去,去哪里。”
“……十二點過后,邢力來接我去縣城。”肖霖曉小聲嘟囔道:“但是有林貍和李侍衛跟著,真的不會有危險的。”..
但問道去做什么,肖霖曉卻是三緘其口。
涉及到朝政問題的事情,她不太想讓父母也牽扯其中。
自己一個小孩想脫身還容易些,如果讓他們知道,少不得暗中幫助。
到時候恐怕要全家人覆滅。
肖大海本來還想幫女兒說幾句話,聞言也是氣得不行。
合著昨天出事的人不是她了?就這么急著出門探險呢是吧。
林余聲狠狠瞪了肖霖曉一眼,一聲不吭地回了房間。
肖大海繃起臉來想說她幾句,卻聽見身后有人喊他。
“大海哥。”
肖大海轉過頭,是李侍衛。
他掛上一個待客的笑容,拍拍肖霖曉讓她回屋,出去迎接李侍衛:“怎么,有事情找我嗎?”
“是我家小主子想來麻煩山女一件事。”李侍衛賠笑道:“可能需要山女大人去山間別業住一晚了。”
肖霖曉都見李侍衛了,怎么可能安心回屋,聽到這話趕緊跑出來說:“好,我這就去喊林貍來。”
“這不太好……”肖大海想要拒絕,卻被李侍衛打斷了。
“您放心,山女大人在我們這里,一定毫發無傷。”李侍衛笑瞇瞇地說。
“唉,去吧。”林余聲走出來,同意了請求,還對肖大海使了個眼色。
就當她真的只是去朋友家住了一夜吧。
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
為了方便聯系,林貍給肖霖曉在山下留了一個鈴鐺。
人類聽不見的聲波,只有狐妖可以聽得懂。
他化作人形下山,卻被肖霖曉攔在半山腰。
“你變成狐形需要CD嗎?”肖霖曉問。
“什么……西堤?”林貍一臉迷茫。
“不是,”肖霖曉扶住腦袋:“我是說,你從人形變成狐形的過程,每兩次之間要間隔多久,變化的時間有多長。”
“就,直接變就可以了啊。”林貍懵懵地說。
“好。”肖霖曉站在高處直視林貍的眼睛:“那你是狐妖這件事,可以讓我家人之外的人知道嗎?我發誓不會有人類害你。”
林貍沉吟片刻,決定相信肖霖曉:“可以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肖霖曉露出一個笑容:“走吧,趁著月黑風高,該去干大事了。”
邢力和肖霖曉出發的很早。
他們沒坐馬車,是邢力把自己的小馬牽了出來騎。
李侍衛在后面綴著,帶著肖霖曉,肖霖曉懷里抱著一只狐貍。
是林貍的原型。
繞到縣城外護城河的側邊,邢力翻身下馬,在草地上摩挲著什么。
摸到一顆尖銳的石頭,他回身對肖霖曉輕聲道:“找到了,跟我走。”
這是他先前特意留下的記號。
這一段是護城河修建時就特意留下的路段——藏在水面以下三十公分的石板路,平日里被厚厚的青苔遮住不清楚。
肖霖曉直接把鞋襪脫下,一手抱著林貍,一手牽著前面的邢力,小心翼翼地淌過河。
李侍衛在后面不遠不近地跟著,萬一有人腳滑失足落水,他也能第一時間救上來。
過了河是很窄的草地。
李侍衛幾乎是貼著城墻,腳并著腳走。
肖霖曉倒是仗著人小走的穩健,跟著邢力一路繞到城墻的另一面。
她著天上的月亮猜測方向。
嗯,是和甜品鋪距離最近的城墻沒錯了。
邢力慢慢走著,一邊走一面摩挲著大腿附近高度的磚石。
終于摸到那塊松動的青石磚時,他也不禁低聲喊道:“找到了!”
邢力低下身來,將磚塊一點點取出。
一個很小的洞出現在墻上,小到只夠小孩子和動物進出。
這也是邢力找肖霖曉幫忙的原因。
王運成可信,但嵩明縣縣衙并不可信。
邢力無法白日里去探尋甜品鋪更深層的秘密,更不能讓王運成的手下去。
就嵩明縣一夜之間出現的那些陌生面孔。
恐怕這處屋子,還是有人始終盯著。
但地道被發現的事情應該還沒有暴露出去,否則早就有人拼命也要毀到這處叛國證據。
他們還在觀望,想等拐賣案解決就立刻將地下倉庫收歸囊中。
而將甜品鋪新老板被抓情況透露出去的,大概率就是縣衙中人了。
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