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靈長得好看，垂頭喪氣的模樣甚是惹人心疼。
店員是位熱心的小姐姐，見狀也是有些不忍心，于是刻意強調：“只要說是情侶，就可以享受優惠的哦。”
說完還向殷靈使起了眼色。
殷靈深深地嘆了口氣：“我們不是情侶，你能不能通融一下。”
店員干笑兩聲：“抱歉，我們店長規定，只對情侶開放的......”
“反正你們也是一種營銷策略，那我一個人喝兩杯不可以嘛？”殷靈眼巴巴的說道。
“額......抱歉，這是上面規定的，我也沒有辦法。”店員說著再次看向陸時，“只要是情侶就可以的。”
店員心里也急了，難道是她暗示的不夠明顯嗎？
要不是有監控，她就明說了呀！
殷靈沒懂，陸時懂了。
但看著殷靈懵懂的樣子，陸時有些無奈：“原價吧，我給你買。”
說著就要拿起手機付款，殷靈卻拉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不行，我就想享受這個優惠活動......”
兩杯奶茶錢她出得起，可誘人的是優惠活動啊！
從小師父就對她說，錢要花在刀把......不是，刀刃上。
該省省，該花花，這是原則問題。
看到殷靈執拗的模樣，店員也無奈了。
也就在這時，又有兩個小姐姐結伴來買奶茶。
其中一個女生說：“你好，第二杯半價是嗎？”
店員只好再次重復：“抱歉，是情侶之間半價。”
兩個小姐姐互相對視一眼，然后默契地點頭，異口同聲地說：“嗯，我們是情侶。”
一邊說一邊親密地挽起了胳膊，無比真誠。
“好的，您二位看需要什么口味的。”店員笑容燦爛地問道。
說完不忘用眼神示意殷靈，小姐姐，跟她們學學呀。
殷靈茫然地看向那兩位女生。
從面相上看，這兩人并不是情侶，而且分別擁有自己的正桃花。
為什么要冒充情侶？
腦海中適時浮現店員的眼色，殷靈恍然大悟：“哦，我懂了。”
店員立馬笑呵呵地問：“那你們是情侶嗎？是的話可以享受半價活動哦。”
殷靈攥起拳頭，咬緊牙關，最終深吸一口氣，緩緩吐出：“不是。”
她也想說違心的話，可貪圖九塊錢的便宜撒謊，不知道會不會遭雷劈。
罷了，半價與她無緣。
陸時看著殷靈苦惱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，心里想著，她可能有什么職業原則。
為了不讓她失望而歸，陸時提議：“要不，我把這家店買下來給你優惠？”
殷靈：？？？
圍觀群眾：？？？
這么豪橫的嗎！
如果是別人，店員或許會覺得對方在裝13。
可面對陸時，總覺得他真的能做到。
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霸總行為嗎？好帥，好嗑。
見殷靈不說話，陸時無比認真地說道：“給我十分鐘就好。”
說完便轉身準備去打電話。
殷靈反應過來，急忙拉住他的手腕：“陸先生，不至于不至于，你請我喝吧，兩杯。”
既然占不了店家的便宜，那就只能占陸時的便宜了。
而且兩杯果茶和一家店面相比，自己還幫他省錢了。
嗯。
陸時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腕，感受到從殷靈掌心傳來的溫度，他心里再次涌出一股異樣的情愫……
......
十分鐘后。
殷靈終于心滿意足地喝到了果茶。
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，兩個店員激動地急跺腳。
“媽呀，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人，而且還是兩個！”
“俊男美女，簡直配一臉！”
“就是那個小姐姐腦子好像不太好使。”
明明撒個小謊就能解決的事。
“但是不影響顏值。”
其中一個店員興奮地晃起小拳頭：“還有那位帥哥說把我們店買下來，我突然就理解烽火戲諸侯了，啊啊！”
“切，吹牛誰不會。”后臺出來的男店員鄙夷道。
“不可能，他身上的西裝品牌我認識，一套要十幾萬，盤我們這個店都夠用了。”
“啊啊，帥氣多金又會寵，我好酸。”
......
喝完一杯果茶后，殷靈也告別了陸時，選擇獨自打車回山上。
而劉讓也適時地把車開到了陸時面前。
坐在車里，陸時腦海中總是不自覺浮現出殷靈的身影。
她工作時認真負責的模樣，她信誓旦旦說要保護他的模樣。
還有她拼命努力想要撒謊，卻怎么也說不出口的模樣。
沒想到神通廣大的她，也會有孩子氣的一面。
好像，很可愛。
想到這，陸時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。
劉讓從后視鏡里看到這一幕，手中的方向盤差點打偏。
見鬼，他看到老板笑了！
——
回了道觀，殷靈第一時間跑回自己的房間，拿出鉛筆，憑借腦海中的印象，開始在紙上作畫。
余歡進來的時候，殷靈已經畫出了一個老道士的大致輪廓。
看著紙上的素描像，余歡一邊把蘋果放到殷靈面前，一邊問：“你還會畫畫啊。”
不過轉念又一想：“也對，那些復雜的鬼畫符你都畫得出來。”
人像這種簡單的線條對她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。
半個小時后，一個臉上布滿皺紋，眼睛窄小，下巴尖瘦，留著長胡子的老道士形象躍然紙上。
余歡探頭看去：“這誰啊？”
殷靈目光深遠，若有所思地回答道：“一個騙子。”
奇怪，單從面相上看，對方雖然學藝不精，喜歡坑蒙拐騙，但并非大奸大惡之人。
怎么會利用邪術害人性命呢。
苦思良久，殷靈忽然意識到，難道他藏了自己的真實面相？
是用什么方法呢，術法還是化妝……
事情好像越來越撲朔迷離。
哎，頭皮發麻，想不出來。
本著想不通的事情就先放放的態度，殷靈將素描像塞進了抽屜里，隨手拿起桌上的蘋果啃了起來。
并問余歡：“有事嗎？”
“我買的衣服鞋子到了，來燒給我，還有零食水果，記得給我們供上哦。”
“你逐漸開始敗家。”殷靈略帶嫌棄的說道。
余歡攀上殷靈的肩膀，笑得一臉諂媚：“誰讓殷老板大氣呢。”
殷靈揭掉她慘白冰涼的小手：“好了好了，一會兒給你燒。”
“來，啵兒一個。”余歡開始耍流氓。
“你跟個冰棍似的，離我遠點。”
“你靈力深厚，這點寒氣對你來說不算什么，別害羞嘛。”
“人鬼殊途，你請自重。”
“你瞎正經。”
正當一人一鬼互相打趣之時，南星走進來說：“靈靈，有客戶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