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文學 > 直播算命:你五行缺德殷靈 > 第224章 隨心而為

三日后。

殷靈原本打算下山辦事,卻忽然收到阮紅豆發來的信息。

她說,被他們抓獲的那兩名道長,在牢里一夜暴斃,而且是魂飛魄散。

其他道童也瘋得瘋,傻得傻,像是同時被人勾去了魂魄。

此外,他們查封了中年道長所在的連滄觀,里面同樣存放著大量的粉婆婆神像,只是不知道具體源頭在哪。

殷靈看到這些訊息倒沒怎么放在心上。

畢竟邪教組織就像蟑螂,無孔不入,無處不在,想要一網打盡有點不切實際。

只能看見一只踩死一只。

最后阮紅豆還發來了一張圖片,圖片背景是一塊灰色的舊石板,上面刻畫著某種神秘符文。

只是石板被天雷劈碎了,讓人看不出完整的圖形。

阮紅豆稱,這是在四福堂內粉婆婆的神像臺下發現的,問殷靈知不知道其中含義。

殷靈仔細打量著那張圖片,只覺得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里見過。

努力回憶半天,她這才想起來,當初在白橋村好像也見過一塊這樣的石板,只是上面的符文不同。

想到這,殷靈將圖片放大又反復看了幾遍。

然而,從殘缺不全的石板上,并不能看出什么東西。

思前想后,殷靈直接給阮紅豆回了一句:不知道,不用管。

說完,她便收起手機,閑庭信步地往山下走去,余歡也適時地跟了出來。

殷靈看到余歡有些意外:“怎么,你有事?”

“我也要去。”余歡目不斜視的說道。

“你現在工作積極性很高啊,認識到功德加身的好處了?”

余歡別開臉“哼”了一聲:“誰稀罕什么功德。”

“那你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沒什么,我想去就去。”

殷靈上下打量了余歡一眼,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。

余歡飄在空中隨手揪了一片樹葉,百無聊賴地說:“你不是可以開鬼門直接閃現過去,為什么還要費勁吧啦走這么遠的路。”

殷靈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我也想,可是上面不讓用。”

余歡抬頭看了眼晴朗的天空,不禁撇了撇嘴:“我看你也不像是守規矩的人啊。”

“嘖,你不要壞我名聲,我做事,是有分寸的好吧。”

“你的分寸,就是取決于你想不想做。”

“哪有。”殷靈顯得有些底氣不足,說完她又看向余歡,“青天白日,你能不能好好走路,別用飄的。”

余歡眼睛里寫滿問號:“我是鬼,你不讓我飄?”

“多少也應該注意點影響。”

余歡輕哼一聲,索性直接坐在了殷靈左肩上。

殷靈反手將她揪下來扔到了地上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很沉。”

“我很沉?”余歡有些驚訝。

鬼魂不是沒有重量嗎。

殷靈“嗯”了一聲。

“你騙鬼呢吧,怎么可能。”余歡顯然不信。

殷靈撇了她一眼:“你是真沒發現自己有什么變化?”

余歡看了看自己的手臂,喃喃道:“就是覺得,雖然鬼氣越來越淺,但力量好像變強了。”

殷靈頗感欣慰:“所以,繼續努力吧,將來收你做個道門鬼修,好像也不錯。”

余歡臉一橫:“沒興趣,我只想做個孤魂野鬼,游蕩人間。”

“如果是這樣,你更應該好好修行,否則早晚煙消云散。”

“煙消云散,也沒什么不好。”余歡若有所思的說道。

殷靈目視前方,輕聲問:“難道這個世間,沒有任何值得你留戀的嗎。”

余歡陷入了沉默,腦海中不禁浮起和殷靈、南星相處的點點滴滴。

那些歡快和溫馨的場景歷歷在目......

良久,她深深嘆了口氣,語氣輕快地說道:“行吧,為了我的洛麗塔和典藏皮。”

殷靈表情怪異地瞥了她一眼:“就這?”

“當然了。”余歡說完眼珠子一轉,忽然又想到什么,“對了,你上次說你的銀行卡密碼是多少來著,我現在想聽了。”

“滾就一個字,我只說一次。”

“女人,你的名字叫善變。”

“你的名字叫貪婪。”

就這樣,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來到了山腳下。

而殷靈叫的網約車也適時趕了過來。

與此同時,另外一邊。

一個穿著黑色的男人正在幽靜的樓道里打電話。

眉宇間的皺紋表明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。

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,男人終于忍不住對著話筒憤怒地回應道:“爸,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?這輛車本來就是我買的,阿樂還給我,還要我支付他五萬塊錢?你們是不是太不可理喻。”

“阿澤,你聽我解釋,你弟弟上班不方便,需要用車的地方有很多,所以我跟你媽想著給他買輛新車,但是手里差點錢,你就當爸跟你借的,也當是幫幫你弟弟了行嗎?”

聽到父親情真意切的話語,鄧澤心里只覺得一陣悲涼。

弟弟,那個從小到大,處處擠兌他,搶他的玩具,搶他的房間,天天以欺負他為樂的人,是他弟弟?

真可笑。

他自己好不容易買了輛車,還沒開兩天,就被鄧奇樂借過去,后來又耍無賴,再也不還。

后媽也和稀泥,道德綁架,說他一個哥哥不知道讓著點弟弟。

更讓他心寒的是,親爹更是偏袒鄧奇樂,口口聲聲說弟弟比他更需要這輛車。

沒有一個人在意,這輛車,是他買的!是他省吃儉用好不容易買來的。

也對,鄧奇樂喜歡搶他的東西,他們對此早就習以為常。

只是現在,父親居然讓他拿五萬塊錢給鄧奇樂買車?

真是欺人太甚。

想到這,鄧澤毫不留情地說道:“爸,我也才工作沒多久,剛花了十來萬買車,我哪來的錢借你。”

再說,父親從他這拿錢給鄧奇樂,從來就沒有還過,他怎么可能不清楚。

鄧父沉默了片刻,又支支吾吾地說道:“阿澤,我聽你弟弟說,你這輛車鬧鬼,開著容易出事,不如你把它賣掉吧,賣掉再買輛新車,你們兄弟倆兌錢,輪換著開。”

鄧澤心里冷笑一聲,他不動聲色地問:“行啊,買輛新車掛我的名字可以吧。”

“那怎么能行!”鄧父下意識地否決。

“為什么不行?”

“這......”

“因為是買給鄧奇樂的,我只是負責出錢的冤大頭是嗎。”鄧澤沉聲問道。

“不是,爸不是這個意思......”

“爸!這么多年,你偏心阿樂,我從來沒說過你什么,但你們不能覺得我好欺負,得寸進尺吧,我不是你的兒子嗎?或者,我在你眼里算是個人嗎?”

鄧澤心痛無比,他以前還對父親抱有一絲幻想,自我安慰他是愛自己的。

可經歷過這一系列的事,他終于明白了那句“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爹”的含義。

“不是,我是覺得你聰明懂事、謙讓,你弟弟他還小......”

鄧澤紅著眼睛說:“對,他已經二十三了,還是小孩子,我懂事?所以就活該被欺負是吧。”

“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......”

“爸,你什么都不用說了,我沒錢借給你,還有,如果你不愛我,不想管我,也請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了。”

鄧澤說完后就掛斷了電話,整個人疲憊地癱坐在臺階上,心里五味雜陳。

他沒想到自己的忍讓,只會換來家人的變本加厲和毫無底線的壓榨。

面對這種無盡的索取和漠視,鄧澤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奈與失望。

正當他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時,樓道門忽然被人推開,鄧澤連忙站了起來。

只聽那人說:“阿澤,樓下有個姑娘找你。”

“姑娘?”

“是啊,跟仙女似的,你快去看看吧。”

鄧澤猶疑了一陣,這才向樓下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