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文學 > 被偷聽心聲后,萬人嫌她變團寵了江稚魚賀言庭 > 第216章 還抱過我呢(求票票、求催更)

江聞璟聽出他在轉移話題,不置可否道:“刑尚書說笑了,我常年在軍營中,何來的紅顏知己呢,只是在外尋了個住處罷了。”

刑茂之聞言點了點頭,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。

他左右看了看,突然伸手將江聞璟拉到一旁,確信身邊無人跟著,才道:“將軍,我與你說一事,你也莫要覺得我是挑撥什么……”

他吞吐著,江聞璟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一個態度,正色道:“刑尚書這是說的什么話,我幼時,您還抱過我呢,我心中一直是拿您當長輩看的。”

刑茂之眼眸微動,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說,一時間愣了好幾秒,片刻后,才反應過來,干笑了幾聲:“哈哈,好、好孩子,以前的事都還記得,怪不得你能當上將軍呢,當真是天資聰穎。”

他夸了幾句后,正色道:“敘舊的話之后再說,你可知,江昭榮上了奏書,請圣上撤了你的將軍名號,改換江康安?”

江聞璟猛地抬頭看向刑茂之。

刑茂之看他神情便知他不知,心中暗笑,面上卻一副比他還要難過的樣子,輕拍著他的肩膀:“我也不知你父親是如何想的,但在我看來,你比你大哥可有本事多了……我倒也不是挑撥,畢竟江康安天資再高,他也在房中整整躺了兩年了,帶兵打仗之事,又豈會有從前的靈性?”

他看著若有所思的江聞璟,收回了手:“行了,我告訴你這些,也只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,不必被圣上召見的時候,驚訝過頭,做出些出格的事。”

畢竟,那可是自己的父親,嘴上說是斷絕了關系,又豈能真的斷絕?

江昭榮此舉,無異于在往江聞璟的心上插刀。

刑茂之看著江聞璟,眼中似有同情之意。

江聞璟胸腔劇烈起伏,好一陣才平緩過來,再開口,他聲音隱隱干澀:“多謝尚書告知,”刑茂之剛擺了擺手,又聽他道:“只是不知尚書,為何要告知我這些?”

刑茂之心中咯噔一聲,深知這句話若是不回答對,自己之前說的話便全都前功盡棄了,他思索了一下,道:“便如我剛剛所言,江昭榮覺得你大哥比你強,但我不同,之所以同你說這些,除了往日的情分外,更重要的是,天啟與漠北開戰已在眼前,將軍之位不容動搖,軍心也絕不能渙散!”

江聞璟抬眸望去,眼眸深沉無比,刑茂之眼神直視著他,任他打量,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,刑茂之才感覺到江聞璟的眼神從他身上移開。

緊接著,江聞璟拱手,像刑茂之行了一禮,身子鞠躬成九十度,久久未曾站起來。

這一關算是過了。

刑茂之伸手去扶他,后背冷汗浸濕了衣襟,被寒風吹得身子一抖。

“這是做什么,快起來。”

江聞璟站直身,眼中濡濕,剛要說什么,卻聽得前方一陣騷亂。

刑茂之一驚:“怎么了?難不成是漠北的人?”

江聞璟眉心微皺,將他護在身后,側頭道:“尚書先回獄中,待我喊你時再出來,切記,沒有聽到我的聲音,絕不能出來。”

刑茂之被他說得心慌,連連點頭,轉身在守衛的保護下朝詔獄走去。

等他一走,江聞璟眼中情緒盡數湮滅,只剩疑惑。

刑茂之與他交集并不深,為何要同他說這些?

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,江聞璟帶著護衛,朝騷亂的地方跑去。

……

托雷手持長槍,槍尖穿透一護衛右肩,他手上使勁,長槍挑起那人,掄了一圈,打倒一大片人。

看見鮮血的托雷尤為興奮,越打越激進,早將目標拋之腦后,甚至還挑釁地對周圍的護衛們,勾了勾手指。

漠北使節臉色凝重,湊到他旁邊道:“王子殿下,我們的目的是劫獄,天啟人太多,我們不宜戀戰!”

托雷不耐煩地看他一眼,但也終是聽進去了,揮舞著長槍直奔詔獄。

他一桿一個,跑步向前的同時,心中忽然警鈴大作,朝周圍閃身,正好躲過了江聞璟飛來的一踢。

看見江聞璟,托雷嘴角勾起笑,眼中散發著嗜血的光芒:“是你啊。”

江聞璟手持長劍,劍身在月光照耀下閃著寒光:“詔獄重地,王子這一出有些太過放肆了吧。”

托雷不屑嗤笑:“放肆?你們天啟人抓我兄長,擄我下屬,我來相救,乃是合情合理之事!”

他手中長槍一抖,槍身發出陣陣嗡鳴之聲,隨后雙足一頓,身子輕盈如飛,騰空躍起,一霎時拔高數尺,雙手握槍身,狠狠砸下。

江聞璟絲毫不避,揮劍格擋,微微一挑,將托雷的長槍挑開。

他心念一動,學著記憶中的招式,隨后輕巧自若地揮動著長劍,劍身蜂鳴,招招直刺托雷要害。

托雷腳下用力,飛身和他拉開距離,卻不急著出手,反而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道:“你為何會用我們漠北招式?”

江聞璟握著劍身的手微不可察地一抖,他沒想到季童的身份會在這個時候得到證實,但周圍人太多,并不是一個說話的時候。

“這有何難,我在前線,打的不就是你們漠北人嗎?”

江聞璟輕笑,笑容中說不出的恣意瀟灑。

托雷眼中卻還是疑惑:“不、這不一樣。”

江聞璟心下一驚,心道不能讓他再繼續說下去,隨即持劍飛身,身形猶如流光,轉瞬之間,便已到了托雷面前。

托雷也不甘示弱,雙手握著長槍迎擊而上!

兩兵交接,火星四濺,一股巨力將托雷連同長槍一齊撞飛了出去。

托雷在空中翻轉身子,落在地上后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,半跪在地,長槍插在地面上,咳出了一口血沫。

他一抹嘴角,如同負隅頑抗的困獸一般,眼中猩紅一片,聲嘶力竭地咆哮:“不可能!你明明不擅用劍!”

他明明和自己一樣,擅用長槍,且自己剛剛也感覺到了他那幾招,他對劍的運用實是生疏,怎么可能!

怎么可能會這般打敗了自己?!